兩年前,我加入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的行列,成為了第四屆計劃其中一位社工。為資源貧乏青少年提供服務,培育青少年養成良好的儲蓄習慣,透過配對友師讓導生擴闊視野和社交圈子,讓貧乏的青少年發展潛能,這是我起初對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 的理解和認識。但經過兩年的參與後,亦因為一位導生的「故事」,令我發現計劃與我起初的理解截然不同。
計劃中,我成為了數個導生的個案社工,當中有一位導生,在初步了解他的成長背景後,令我心情有點沉重,缺乏自信、家貧、劏房、單親家庭、同父異母、父母離異、嚴重聽障和學習困難,彷彿所有貶義的形容詞都發生出現在他身上,所以我更希望透過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 的資源,讓他能跨越自己原本的限制,尋找夢想發展潛能。最初我和友師與導生見面時,我們的著眼點都集中於導生的家庭和學習狀況,我們很希望可以協助導生除去一些負面的感覺,友師亦常帶導生參與教會團契,希望能與導生建立新的社交網絡。但我們愈希望深入討論導生的問題,導生的回答就變得愈少和愈簡單,直到計劃開始了一年後,導生的回應就只剩下「哦」、「唔」和「呀」。令我和友師與導生面談時,也感到有點無助。
直至我學習了敘事治療後,我重新思量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 的意義,以另一個角度理解導生的心路歷程,我與友師不再以問題為本的方式與導生面談,而變成了面談時互相分享「故事」,經過數次互相分享自己的故事,友師、我和導生間的關係也漸漸地起了變化,導生由「哦」、「唔」、「呀」的簡單回應慢慢轉變成一個個故事的分享,「點解既」和「可唔可以講多D」成為了導生於面談時我最常跟他說的話,而我們每次互相分享故事後,都會發現導生的「故事」當中存在著很多「閃亮一刻」,而這些「閃亮一刻」原來一直存在著,只是導生未曾察覺。還記得有一次導生與我分享有關「上樓」的事宜,他提及到要陪著母親東奔西走遞交文件,同時亦要向母親講解文件內容,雖然他不斷表示過程非常勞累,但當我與他回顧整個故事後,發覺導生原來一直對母親有很多的體諒與照顧,這正是他在這個故事中的「閃亮一刻」。除了與導生面談時起了變化外,導生也變得自信和健談,他更積極參與能表達自己的機會,如短片配音和在第一年分享會中上台分享等。
正因為這套理論,讓我明白到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 的真正意義,雖然直至今天,家貧、單親家庭和父母離異等形容詞仍然存在導生的生命當中,彷彿導生的「故事」每一頁都是黑色的底紙,但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 就好像一個工具箱,而我和友師就是工具箱內的剪刀,協助導生剪出閃亮一刻的星星貼在「故事」頁上,正因為導生「故事」是黑色的底紙,才能把每一粒閃亮的星星,顯得更光更亮。但願兒童發展基金「伴我創Teen才培育計劃」II 這個工具箱,可以為更多青少年的「故事」頁面上,貼上更多更多閃亮的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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